盧森(Luzern)像個剛吵完架還在冷戰中的情人,彆扭地現不出陽光迎接我們,只是一逕地落著雨、冷冷地不說話。

我穿著搭機時穿的衣服,走過卡貝爾橋邊的湖畔,繞過幾個街角,終於抵達旅館時,長褲已經溼了下擺,而且冷得微微顫抖。我不該這麼輕描淡寫地面對我對瑞士的第一眼,不該對盧森人、甚至瑞士人深愛的卡貝爾橋彷彿司空見慣地,沒有驚嘆、沒有拜服。但是,在旅程的初始,就遇上這樣看不見明天陽光的陰沉臉孔,想到萬一這十餘天都是這種鬼天氣,我要怎麼高興得起來呢?

時近中午,稍稍喘息,我與TITA(台北自助旅行協會)的團員們就整裝出發,搭船遊湖的遊湖,逛舊市區的逛舊市區。這樣的天氣,我選擇徒步到鄰近的市區景點,才有機會進入室內避雨驅寒。獨自來到霍夫教堂,遊人三三兩兩地稀疏進出那扇重到我幾乎打不開的厚實木門。不是教徒的我,望著教堂內的陳設只能想起達文西密碼、想起去過的義大利教堂們、想起天主教徒的德國網友Bernhard。我曾經沮喪到試著參加教會的活動,試試自己能不能被說服;如果可以被說服,真心而愉快地信仰著一個宗教,從中得到力量和慰藉,其實是非常幸福的事。但是我不行,我直到如今無法被說服(這裡並不是邀請說服,別誤會,因為我已經試夠了:p)。我羨慕那些有著虔誠信仰的人,然而我畢竟某種程度與他們有著隔閡。享樂主義的我,也曾經因為愛,想讓自己被對方同化,相信無色無味無欲無求的人生才是對的。然而這種事,不是一廂情願、死心塌地就能如願的。

一個人坐在安靜的教堂最後一排長椅摺著傘,二樓的管風琴悠悠響起,偶爾停頓,並且在空曠中傳來被回音緊隨的人聲,一男一女;好像電影原聲帶中阿瑪迪斯彈到一半,停下來說話,說的都恰巧是德文吧。

出來時巧遇自旅團的輔導員謝,便相偕同行,往獅子紀念碑、冰河公園出發。

PS1. 真不知道為什麼寫出這樣氣氛的文字,昨晚雖然兩點半才睡,今早可是被不存在的愛情給興奮得友善到天使一般啊。太激動就會出現這樣極劇的反差吧。
PS2. 昨晚讀自已舊新聞台的某些篇章,怎麼覺得以前文筆比較好啊?真糟糕。真的覺得換一個地方寫東西,就會換一種風格的樣子。我真想念那個深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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