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自己陷入想像,沉溺曇花般趁人不備暗中闔起的甜蜜,舔舐風乾卻昭然的汁液,中毒亢奮直至虛脫,再次迸裂死去。不堪焦灼等待,幾乎縱身躍起,倉皇奔尋於洋的此端彼側,甩動承載你我相同的地表,抖落中間無論什麼障礙,讓你順著你的心滑落在我晶瑩的視野中,深切的擁抱,不能呼吸。不要離開,你沒有理由離開,因為我在這裡,一直在這裡,你為什麼用力叩響了,又轉身躲開?我又為什麼沒有即時阻止?
目前分類:日記 (41)
- Jul 27 Thu 2006 23:19
這樣,我應當就可以放心去睡了。
- Jun 28 Wed 2006 12:42
與Frank吃飯。
昨晚與第一份工作的主管40餘歲的Frank,以及當時的徒弟、現在仍是我同事的Judy吃飯。
我第一個到餐廳,讀完ToGo雜誌介紹的林布蘭家鄉之後不久,Frank到了。我忍不住還是提了一下這間餐廳的不專業服務。沒人帶位就罷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服務生小弟,把兩副餐具擠在一個人的位置,避開了我坐的、靠窗的、離他較遠的位置;而且,重點是,他擺餐具時,不像正常人手接觸的是餐具「柄」,而是湯匙「勺」、「叉」子、刀「面」。Frank防備地輕笑:「妳以為這裡是哪裡啊?」
我邊用餐巾紙(會不會更髒啊?)擦拭著餐具,邊說:「這裡的消費比台北還高耶,你幹嘛妄自菲薄?」他說:「順便幫我擦一下。」我說:「你慢慢等。」然後又亂聊了一些,他突然說:「好想喝酒,這裡怎麼沒有酒?」。。。。。。「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還要有酒咧。」他說:「這是一種文化,跟地方沒有關係。」。。。。。。很好,可以繼續沒有邏輯下去,繼續亂鬥嘴一通。
- Jun 26 Mon 2006 18:05
奇士勞斯基的「地獄」。
((( Warning: 內涉劇情。 )))
週末看了兩部電影,一場演唱會。
週五臨時決定週末北上去趕台北電影節的集,很容易就買到了根據奇士勞斯基的腳本所拍的「地獄」。
放映地點在西門町的中山堂,我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儘管我大學是混西門町的。中山堂是古蹟,是個很巨大的禮堂,坐在裡面會聯想到文革時期的批鬥大會。二樓是堡壘咖啡館,據同行的男人說是以前國大代表聚會的地方,記不清了。一走近中山堂,就看到蜿蜒得看不見盡頭的、等待進場的人龍。我衝向大廳,問了兩個售票攤位、四個人,才總算找到了大小猶如鳥籠出口、柵欄為隔的售票窗口。旁邊牆上貼著簡短的道歉啟事:「此為古蹟,無法改裝,敬請見諒。」我可以原諒古蹟無法改裝,我比較不能原諒的是,為什麼我必須問那麼多人,直到最後問到一個同樣來取票的觀眾(而非工作人員),才知道「兩廳院售票系統取票處」在這裡?還有,為什麼排隊的人龍蜿蜒得那麼長,卻沒有拉線、沒有標示,以致幾乎沒人能確定隊伍的來龍去脈?為什麼人潮已經快擠翻了,大廳前面還有一群人在練民族舞蹈?這個影展到底是有沒有籌畫過啊?
所幸電影很好看,這位導演(曾以《三不管地帶》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丹尼斯塔諾維克)我完全陌生,但我覺得他把這部片拍得很有奇士勞斯基的風格,很美,安靜的痛,以及因為太美所產生的痛;當觀眾被牽動,在各自深沉的回憶和反思中百轉千迴時,他也不忘給予大笑的機會;所有的導演都應該給觀眾大笑的機會,我這麼覺得。片中,三姊妹中最小的Anne與一位同學的父親,同時是一位哲學教授墜入愛河。後來,教授外遇夠了,後悔了,想斷絕這份感情,回歸看來十分美滿的家庭。但Anne沒有辦法。約不到他出來的Anne跑到他家門口堵他,被他溜掉。當她終於可以和他坐下來對話,絕美的臉龐哭著說:「我們做愛時,你都在想些什麼?想著如何拋棄我嗎?」這位長得猶如蔣勳和胡德夫綜合體的教授不發一語地轉身,駕車揚長而去。後來,飽受煎熬的Anne跑去向她同學訴苦,說到一半,同學的媽媽回來了,同學說「媽,Anne愛上一個有婦之夫,怎麼辦?」媽媽正發表她的看法「他愛你嗎?(愛。)那你應該要去爭取,就像我當年一樣」,爸爸也跟著出現。爸爸被嚇呆了。母女兩人逼著爸爸發表意見,轉進轉出的爸爸終於說:「也許他後悔了。」
身旁的男人問我:「你會這麼做嗎?」為了繼續專心看電影,我簡短地回答:「不會。」其實我心裡想的是:「對你,不會,因為我不愛你。還有,了解一個人沒有捷徑,這種問題不是拿來問的。」
搭火車回家時,感到了孤單。出國讓我忘了孤單。一回國,就有機會失望,一失望就躲不了孤單。在我面前跟女生搭訕,會讓我吃醋嗎?會,如果我愛你。那如果我不愛呢?那我只是覺得你沒有禮貌而已,而且我不喜歡目睹別人的狼狽。噢,也許你自己並不覺得。
另外一部片是小妹租的「無極」,原來是極美的奇幻電影啊,我將它誤會成武俠片了。我很喜歡,喜歡到想要寄給外國友人。
演唱會是在崎頂海水浴場舉行的台灣啤酒60週年慶「搖滾上青」演唱會。演出的團體有旺福、櫻桃幫、Tizzy Bac...等。嗯,旺福唱得很糟糕,帶動得只比很冷的主持人好一點點,好不容易撐到壓軸的Tizzy Bac,看在聽過這名號的份上,結果聽不到第一段唱完,我們就毫不猶豫地閃人了。完全不對盤,儘管我灌了一大杯啤酒,還是沒辦法騙過我的耳朵。旺福真的只有那首成名曲「肝功能衰竭」好聽而已。
以上是從週六累積到今天的發洩。
以下是感謝。感謝遙遠的那一端,有人可以和我聊天,有人對於沒有愛情就乾涸可以感同身受,雖然他還是選擇不要愛情。
- Jun 21 Wed 2006 14:32
近日所寄。
我的瑞士旅遊指南還在那個比我在瑞士多留兩天的新朋友、旅伴那兒,所以我遲遲無法開始寫遊記。那就繼續寫現況。
在因腳傷和出國中斷了兩個月之後,週一恢復了體適能瑜珈課,右腳掌仍不太能支撐;三天兩頭去針灸,實在很浪費時間,如果能單憑瑜珈就讓它復原該多好。帶小妹去試跳,跳完她也報名了;媽媽說,很好,這樣她就不會每天待在房間裡打電玩,把眼睛弄壞了。沒想到我無意間還做了個功德〈?〉。
昨晚開始自修德語,唸了一個小時,打開德文系畢業的阿水小姐推薦的這首德文歌沒有豬打電話給我重聽,比較親切了,不過它整首歌花腔似的R來R去,讓我瞠目結舌地擔心自己會不會練這個R音練到咬舌自盡。
後來不知在興奮什麼,凌晨一點多還睡不著,又沒人可以聊天,索性拿出連導讀都還沒讀完的「波多里諾」來讀,這次先略讀過唐諾的導讀,直接進入正文,居然很快就讀進去了。更神奇的是,裡面的德文詞句我都看得懂,簡直是High翻天了。沒有什麼比現學現賣更能鼓舞學習的了!
另外,在愛小斯留言版發現台北電影節本週末開演,很想去湊熱鬧,奇士勞斯基五個字有莫名的吸引力,非常想念他的雙面薇若妮卡;不過一來沒伴、二來交通不便〈那些場地我怎麼都好陌生〉,所以可能還是選擇放棄吧,總共也就兩個週末而已。
有好書、好片的人生,真是太幸福了。幸福到幾乎淹沒別人。
還有兩個項目在To Do List上面等待超越靜摩擦力的一刻,那是:雷射近視和學會游泳。光用想的,我就全身發軟,好可怕~如果先去挑副沒有度數的帥氣墨鏡,不知道會不會誘發成功。
- Jun 18 Sun 2006 23:40
怎麼能這麼快樂?
我必定還在度假的餘韻之中吧,或者,是夏日與生俱來的美好情調?
中國時報週四地方版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提到了週六的後龍西瓜節和陳昇演唱會,記者以一種偷渡客掩人耳目的低調,揭露這則振奮人心的消息,以至於我必須連上一個陳昇歌迷的網站,才不再擔心陳昇根本不會出現,或頂多唱兩首歌就走人,網站上很簡要地說了時間和地點,19:30~21:30,外埔漁港,看來是陳昇演唱會沒錯了;而不是在周六午後,當湊熱鬧的群眾大口地咬著西瓜,鮮紅汁液橫流的吃西瓜大賽之際,意思意思地露個臉。噢,對我們這種不追星、不跑演唱會的鄉下人來說,這真是值得連乾三杯生啤的大好消息。
確定不會撲空之後,姐妹三人就開著金色小車,興奮地馳上路燈處於省電模式中的漆黑西濱公路。車子已經在碼頭停好了,還聽不到音樂的巨響,真是啟人疑竇。直到我們走到了舞台的側面,看到舞台上自得其樂地輕鬆唱歌、與團員聊天的陳昇本人,才滿意地笑開來,同時自問為什麼沒帶數位相機而且發現這一切這麼低調的可能原因:場地不大,大概只能容下數百人吧。
- May 03 Wed 2006 16:43
強盜 & 跌倒。
書寫,作為一種療癒方式,其實在還沒執行的時候,已經開始了它的貢獻。相信其他網路寫者也有跟我同樣的症狀:在現實生活中,當事情進入一種悲慘的境界,腦中不可避免地會開始想像,這件事真是太戲劇化了,我可以怎樣怎樣地把它寫出來,於是痛苦悲傷憤怒無助當下便不是純粹的壞事了,而是一種豐富人生體驗和寫作素材的好東西。
五一勞動節這個六日一連續假期的週日午後,我在鎮上的火車站內,剛坐下來享受我的鮪魚御飯團早餐,喝了一口的純喫茶檸檬紅茶擺在鄰座空位上,這個空位前方堆了再過去一個位置的年輕男孩的行李,開放式的袋口可以看到幾乎快滿出來的名產和黑珍珠蓮霧。
前一天晚上,大妹和她朋友共三個女生要開車前往杉林溪,途中會先去逢甲夜市玩玩,我突然很想跟著一起去,很久沒到深山林間走走了,而且閻驊推薦的溪頭空中走廊真的很有想像空間。然而,小我一歲的大妹用她一貫冷絕的聲音說「我們想要睡車上,所以只能坐三個人,比較好睡。」我即使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她還是很帥氣地拋下已經洗晾好衣服、拖完地準備就緒的我而去,我只好開始在網路上查詢溪頭杉林溪的住宿和交通資訊,我想我就週日一大早出發吧,一個人去也沒什麼關係。
要早點睡,很早起床,從家裡到溪頭至少要四個小時車程,火車+客運。大約午夜十二點就寢,結果凌晨三點才睡著,該不會那麼老了還有遠足前夕症候群吧?我週六明明也是一大早就出發去台北赴ML的喜宴,晚上才回到家的啊,不是睡太飽的關係。結果,睡到週日的正午。
醒來後,想著是不是就放棄這週去溪頭的計劃算了,只剩一天半了。結果這時腦中突然冒出了住在豐原的Joyce。可惜Joyce週一沒放假,不能一起去,但我可以今天先去找她玩,晚上住她家,第二天一大早再從豐原出發前往溪頭。就這樣,我很快地整理好行裝,出現在火車站。
話說我買好了票正在吃鮪魚御飯團的當下,有一個嘴角胸前滿是檳榔汁污漬、身材矮小、智能不足的流浪漢,伸出右手走向我乞討,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個火車站遇到乞丐。我搖搖頭,繼續吃我的早餐,心想,這裡不該有乞丐吧,火車站應該管一下吧。結果,第一件讓我傻眼的事發生了:這名乞丐乞討不成竟然來硬的,他俐落地搶走了我放在旁邊空位的喝了一口的飲料。我「喂!~」了一聲,他還是不還我,我無奈地看看旁邊的大學年紀的斯文男生。他沒有看我,忙著將空位前他的行李跟名產拉近他身邊,這種冷漠的態度讓我對他頓起反感。我並不指望他幫什麼忙,只是至少可以苦笑一下表示同情吧,呿。
這個火車站內,既沒憲兵站,又沒服務台,我只好走到其中一個售票窗口,向售票的歐吉桑反應此事:「那邊有個乞丐會搶人飲料,看你們要不要處理一下。」這位惺忪的歐吉桑站起身來遙望,乞丐已經不知晃到哪裡去了,於是他說:「已經走掉了嘛。」我說:「但是他還會再回來吧。」正在此時,乞丐突然出現在我附近,我連忙指給售票員看,不過他已經要開始忙著賣票了,只說:「我再找站務人員去處理一下。」
好吧,隨便他們了。我又去7-11買了另一罐純喫茶,直接走到第二月台候車。還好只是一罐飲料,不是什麼嚴重的財物損失,我想起另一次相似的經驗,不過那是小偷,不是強盜。那是在我大四暑假到法國遊學時,我和學妹們在聖心堂的台階上閒坐,等著看夕陽。有一位西方男人從右前方走過來,用法文問我們要火點菸,我們聚精會神地聽著,直到我感到左大腿外側有東西擦過的感覺,回頭一看,我的包包正往後移動,另一名男子正在拖著它。學藝不精的我用法文喊出小偷時,還因為不確定講的是動詞還是名詞而不敢喊得太大聲。要不是這個小偷也學藝不精,包包邊緣不小心劃過我的大腿,我的損失應當十分慘重,真是吉人天相有驚無險。
再回到火車站現場,被莫名其妙搶走了飲料的我,還不甘願地幻想著:要是我能用功點,把合氣道練到出師,剛剛就可以用手刀剁向他的手腕,順手接起飲料,再一腳把他踹飛出去。真是暴力份子......
上了火車,靠窗的座位,可以看到陰霾的雲天之上,陽光蠢蠢欲動,我聽著莫札特,心情愉快地時而發呆時而看書。不多久,豐原到了。在豐原車站等Joyce的時候,大妹來電,說她們今晚要在溪頭過夜,第二天去走溪頭,民宿還有房間,我可以過去。我說我來豐原找朋友,晚上住朋友家,第二天一大早再前往溪頭。她照例急促而不耐煩地掛上電話。有這種妹妹,你真的不需要仇人。
跳上Joyce白燦燦的吉普車,才聊到我那很難相處的妹妹,電話又來了。妹妹的朋友在電話那頭跟我說民宿老闆願意只收我800元,給我住僅剩的那間雙人房,要我趕緊搭車過去,因為上山的班次很少。我說我已經在朋友車上了,我們要先去吃東西再說〈我怎麼能在此刻拋下Joyce回去搭車呢,太過分了吧?〉。妹妹的朋友說她先幫我問上山的末班車時間好了。過了幾分鐘,她打來報告:「從台中直達溪頭的末班車是16:25;趕不上的話,可以搭台中到竹山的末班車17:10,我們再過去接妳。要從台中火車站出來往右走,大約五分鐘的干城車站上車。員林客運。」
當時已近三點,我和Joyce很快進了一家簡餐店,很餓的Joyce叫了火鍋,我叫了薯條、炸烏賊和冰紅茶。我們在有點緊張的氣氛下,吃東西和說話的速度都明顯地變快許多。我們互相報告著別後所遇到的白目男們,以及其他的近況,相當愉快。四時一刻,終於及時吃完了,要去趕16:31的火車,這班之後,就得六點之後才有車到台中了。
陣雨停了,可是不管怎麼繞路,前方要不是有八家將,就是有喪事棚,再不然就是嚴重塞車。好不容易已經看到火車站了,公車帶頭的車陣一動也不動,我決定下車跑步過去,果然我已經衝到火車站了,車陣還在原地。火車站的時鐘不準,已經顯示16:33,碼的,盡責一點對個時好嗎?我跑到自動售票機,因為不十分確定車種,於是先買了復興號,真糟糕,已經這麼趕了,還做出這種不保險但最經濟的決定,而且補票還要加倍耶,不知道在笨什麼的。
拿了票和零錢,往二樓衝去,在下樓梯快到第二月台時,看到自強號已經停在月台上,鈴聲響徹雲霄,我一急,右腳沒踏穩,側面著地,我痛得「奧!」了一聲,同時好像聽到韌帶撕裂的聲音,左手像拉住浮木般反射性搭上站務人員的手臂,他非常仁慈地讓我扶著一跛一跛往前走,眼神充滿了擔憂,輕聲地說:「小心。...要坐到哪裡?」我困難地說出台中二字,進了車門便不支坐倒在地。我萎頓地蜷縮在車門旁台階上,很用力地深呼吸,非常痛但終於沒有哭出來。
外面在下雨,我努力地呼吸著,心想,到了溪頭還能不能走路,是不是應該先去看醫生。從高一通車起,我趕車已經趕到多年後作夢都常常夢到沒趕上火車的地步,而且就算穿窄裙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飛,今天穿著布鞋長褲,卻發生了此生第一次扭傷腳踝的事故。或許該來的總是要來,這個第一次發生的時機雖然沒有非常好,但也不錯到讓我非常感恩了。如果是在五月底去阿爾卑斯山之前扭傷,我真的會氣到抓狂。
火車十分鐘就到台中了,我吃力地在雨中走著,撐著傘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問了好多人,終於看到「干城車站」的公車站牌,但看起來不太對,似乎是馬路對面那邊才是往南的。又問了好幾個人,甚至問到一個亞洲臉孔的外國人--就像我前一天在找世貿聯誼社所在地發生的情形一樣--,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我正確位置,甚至有兩個人告訴我在火車站對面,讓我很想砍人。終於,我到了馬路對面,問了一家客運的人:「請問往溪頭要在哪裡坐車?」他說:「應該是紅綠燈再過去那家員林客運吧。」看來這個答案是對的,也許我該一開始就問員林客運在哪裡,但是因為前一晚查的資料顯示的是「聯營客運」,因此我抱著或許還有其他家可以搭的希望,只問往溪頭的車在哪裡搭;而且當我在馬路對面時,其實是比較接近那個紅綠燈的,而我的笨蛋直覺又讓我走了遠路。我選路問路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已經到世貿了,找個世貿聯誼社還要走個半小時。
這個所謂干城車站啊,是長長一整排各家客運比鄰而立,各家走的路線應該各不相同、各有專攻。我納悶著,為什麼不〈像台北那樣?〉建一個聯合車站呢?讓乘客一家一家問,不是很沒效率嗎?
好不容易到達員林客運,問了車價和時程,就打電話向大妹她們報告,「搭17:10往竹山的車,一小時又四十分鐘左右會到;還有,我剛在豐原趕車時腳踝扭到了,很嚴重」。大妹說:「幹麻那麼趕?那我們是幾點要去接妳?」很好,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回答?在這種時刻,問這種問題。自己不會算嗎?要已經痛得全身是汗的我心算給妳聽?我當然還是耐住性子,神智不清地心算給她聽。
上了公車,全車只有我一個人。我在靠車門那側的第二排坐了下來,用尚稱流利的閩南語跟司機說:「司機先生,歹勢,竹山若到,可否叫我一聲?」司機先生答應了。我拿出耳機開始聽音樂,過沒多久,司機開始跟我聊天,一次一句,於是我得頻繁地把耳機塞進拔出,有時他問了一個問題,我沒聽到,是看到他照後鏡中詢問的眼神才知道。幾次很想告訴他:「司機先生,歹勢,我在聽音樂,所以你說話我可能會聽不到。」但還是作罷,不忍心。
於是簡單的對話斷斷續續一直進行著:他問我的家鄉,我說了但他不知道那是哪裡,我解釋,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我那裡有什麼名產,我想了想還是只能尷尬地告訴他沒有什麼名產;他又問我另一個我家附近的地方有什麼名產,我還是只能尷尬地告訴他沒有。有次,他忽然緊急煞了一下車,我被嚇得噓了口長氣,他看著我,笑得有點靦腆地說:「妳有沒有被嚇到?」我說:「一點點。」他說剛剛有台摩托車直朝著我們衝來,問我有沒有看到,我說好像有看到一個影子。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我覺得他是個老實的好人。
車子走到了路程的末段,我跟他聊起上溪頭的車班怎麼這麼少,16:25就末班了,是生意不好嗎?他說一方面坐的人少,另一方面晚上山路也不好開。我恍然大悟,又說到:「我為了趕這班車,扭傷腳踝了。」他關心地問:「會不會很痛?」我說一用力就會痛。他就說那得先找個國術館看看。我說山上有嗎?他說我們竹山有啊。我問那車站附近有嗎?他思考了一下,又說:「可是我說地點,妳們也不知道怎麼走呀...」其實我也不敢奢望能先去看醫生,於是我早已打電話要大妹先幫我去買撒隆巴斯了。司機先生繼續在思考著,竹山市區已經到了。他說不然我把你放在中醫診所吧,再叫她們到那裡去接妳。我連忙答應,並且開始用目光尋覓中醫診所的招牌,希望有營業。在熱鬧的大街上,他停在一家中醫診所前,我很高興地下了車,他催促我因為這裡不能停車,於是我謝得很倉促,沒能完全表達我的謝意,雖然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完全表達我的謝意。
我一填完基本資料,就先打電話給大妹告訴她們我在中醫診所,問了身旁唯一的人這裡的路名,這位老先生用台語講,我辨不出第一個字,旁邊又出現的病人趕緊補充,終於弄懂路名了,這位補充的婦女還好心地補充了門牌號碼,然後掛號窗口伸出一隻手來,遞出名片,還好及時更正了門牌號碼。於是我終於可以坐上診間的椅子,讓一位三十餘歲的男子幫我上藥包紮,談話之間,也覺得這是一個溫柔的老實人。我不知在驕傲什麼興奮地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扭到耶。」他微微笑著回說:「也不好常常扭到,經驗豐富吧?」
等到內服的藥都包好,給了四百多塊的醫藥費,大妹她們一車也正好抵達診所門口,後來才知道車上有GPS,還真好用。我跛上了車,妹妹的朋友們都關切地問著詳情。知道司機直接載我到診所門口,還大笑地稱羨我有這麼大台的專車司機可用。
吃過晚飯,到了民宿,吃過藥趕緊休息。澡可以不洗,泌尿系統卻不會中止運作,可惜民宿不提供夜壺...... 從床上一踏上地板,儘管拿長傘當柺杖,還是痛得要命。一邊擔心著第二天能不能爬山,一邊在床上輾轉難眠,我沒事喝那麼多紅茶要死了,連晚餐附餐都點紅茶......
幾乎沒有睡著,天就亮了,位於地下室的房間,雖然只有三人房和雙人房共享一間客廳是一大優點,但是隔音實在太差,一樓的聲響一清二楚,和室的紙門不但隔音差、透光也是一大缺點,妹妹白天睡飽了,竟然三更半夜還拉開鐵捲門出去抓螢火蟲,客廳小燈亮著我就難以入眠,更不用說她們抓完螢火蟲竟敢回到客廳開燈開電視。
5/1早上起來,右腳還是一站就劇痛,但我仍然拄著雨傘走上溪頭,而且為了一睹位在深處的空中走廊真面目,我總共走了五個小時,索性連神木、銀杏林也一一到訪。這空中走廊與想像的大不相同,我想像的是木頭搭成的一條長長的走廊,可以一邊呼吸到樹頂的新鮮空氣,又可以一路走下去,眺望無盡的風景;然而,實際上的空中走廊只有180公尺繞成一圈,是鐵做的,有點像遊樂區裡面的空中軌道,只是規模更小。
回家之後,媽媽非常捨不得,要我第二天請假在家休養。我想也好。於是我在家躺在床上看小說看了一天,也被媽媽無微不至地照顧了一天。一直到我已經坐在辦公室裡上著輕鬆的班了,媽媽還不放心地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早點回家休息。唉,我也很捨不得讓媽媽這麼擔心。其實已經不太痛了呀,雖然殘存的淤青還是嚇得同事們變色。
從我扭傷那一刻起,只要看到別人跑太快,或者腳步不順,我都很替他捏一把冷汗。這種經驗實在太恐怖了,讓我對痛的體驗又深了一層,應該會更穩重一點才是。
- Apr 25 Tue 2006 11:17
新生活運動:體適能瑜珈。
家附近開了一家體適能瑜珈〈Fitness Yoga〉,每天上班都會經過,每次經過都有意識無意識地考慮一次。昨晚終於去上一堂免費的體驗課了。
一堂課共兩個小時,依序包含:功能性有氧〈心肺功能〉、啞鈴操〈肌力訓練〉、地板操〈肌耐力訓練〉、瑜珈提斯〈柔軟度〉。
近30分鐘的有氧之後,很難流汗的我已經可以像剛洗過澡的狗狗一樣甩出水滴了。一邊做動作,老師會一邊講帶有激勵作用的句子,學員必須一起回答,老師可以從學員的音量來判斷是不是操過頭了該停下來,以免有人昏倒之類的。老師跟著節奏說:「誰的胸部挺又美呀?」學員就一起害羞又彆扭地以平板的語調回答:「我的胸部挺又美。」隨著訓練部位不同而變換台詞,一直到累到快趴下、懶得回答老師為止。
結束了有氧部分,休息擦汗喝水,學員們如獲大赦地衝向只容十人的木地板教室之角落,我的寶礦力都還沒扭開呢,老師已經就定位說:「拿好啞鈴快回來,我們要趁著肌肉還熱的時候,進入下一階段的肌力訓練。」救命啊~我手軟打不開寶礦力耶,還好意志很快戰勝了頑固的瓶蓋,我即時喝到了水。真是甘甜美麗啊〈台語〉~
用的是很輕的小啞鈴,兩端還有泡棉裹著。配合腹式呼吸;以鼻深吸至丹田,再以口吐出,就像練合唱時的呼吸方式;狂跳的心臟漸漸緩和下來,輕鬆地將四肢的脂肪成分慢慢蛻換一些成為肌肉。這時候音樂還是快節奏的,跳到後來還是很喘,如果跳太久,會有微微想吐的感覺。
終於又到了休息時間,衝過去喝水擦汗,這回還要脫掉鞋襪,帶回一顆雙手盈握大小的軟皮球,攤開瑜珈墊。音樂變成潺潺水聲的大自然情境音樂以及各種風味的New Age。終於可以趴著或躺著了,在做完激烈的有氧之後,再做瑜珈,就覺得做瑜珈實在是太舒服、太幸福、太悠閒了。
好久沒有這樣瘋狂地流汗了,四肢百骸無不舒展,三萬六千毛孔無不暢通,帶著病痛遠離以及身型勻稱的希望,人生又比兩個小時前美好了一些些。
原本依照我的優柔個性,勢必要帶著簡章回去再考慮一番才能決定要買下幾堂課的,但是這兩位小女子還真懂得行銷,價目表最下方寫著:「體驗課當日報名24堂者,送XXX和OOO;報名36堂者,送XXX、OOO和YYY。」於是我就繳了訂金,買了24堂課了。7200元,每週兩次,可以跳上三個月。
回家泡澡洗頭之後〈老師說泡澡有助於乳酸排出〉,窩在床上看推理小說〈對,目前為止,玫瑰的名字還是很好看〉,11點半睏極而眠。第二天一早,明顯覺得精神較以往好,穿牛仔褲時覺得比較鬆,站上體重計,真的少了一公斤。身體整個輕盈了起來。雖然我知道早上體重本來就比較輕,但是我很High,所以管它那麼多,高興就好。
- Feb 26 Sun 2006 20:03
週末日記 III:吉屋出租+世界語。
我和Judy一個上網一個看小說,混到了三四點才睡著。Judy的家非常寬敞,Judy的房間位於三樓,大就不用說了,讚的是那絕佳的採光和通風。一躺下來,左側是一面大落地窗,頭頂又是另一面大落地窗。床還是可以調溫的水床,翻個身就像在溫水海域衝浪一樣,光是拿來睡覺好像太浪費了,哈哈哈。晨光初露就為我帶來一個美夢,Judy帶著我到他家山上的茶園去玩耍。醒來後跟Judy講這個夢,她說很抱歉沒有喔~我和Judy互不相讓地拼命睡到了中午十二點,誰叫太陽始終不出現,Judy的媽媽敲門進來喊我們吃飯,Judy在我臀上一拍:[中午在我家吃麵?]我迷濛地笑說:[好啊!]很久沒被人打屁股了,感覺真特別,而且被女生打屁股真的很好笑。
盥洗之後,我已經把表情調到長輩模式,並且想好了應對的台辭,等著面見伯父伯母,沒想到Judy說因為不知道多了一個人,所以份量不夠,得出去吃。呼,鬆了一口氣。我們開心地前往就在附近的古典玫瑰園,我要點的葡京奶油焗烤通心麵沒賣了,於是改點法式海鮮飯,Judy點了很像牛排的豬排。法式海鮮飯是蘑菇加小章魚加蝦仁燴成的飯,像淋黑胡椒醬那樣淋在飯上,挺好吃的。冰水果茶也很好喝。我時而和Judy天南地北、網路工作旅遊地亂聊,時而偷聽隔壁桌的外國女士說話練英聽。安安靜靜很有氣質地坐到三點。
接著請Judy載我到大遠百放我下車,原本想找一家網路上一篇食記介紹過的咖啡館。繞了兩次沒找著,索性先放棄。牛毛細雨中,我踱向大遠百,看到電影看板竟然是剛剛聊到的美國音樂劇[吉屋出租],原來它也有電影版啊,而且才剛上映第二天呢!沒有機會親臨劇場,看看電影版應該也很不賴,所以就去劃位了。18:40的電影,當時剛好是16:00,錯過了一場。逛街買了個New Balance粉紅斜背包,想像自己揹著它,走在六月初的瑞士阿爾卑斯山區和火車上,真是幸福不已(傻笑中)。逛街逛到快睡著,只得去星巴克灌個一杯拿鐵,又拿出卡爾維諾[看不見的城市]嘗試看出它的好,然而還是不很對我脾胃。
終於進場了,偌大的戲院只坐了三十人左右,真是太棒了!這部片(吉屋出租)非常棒,光聽音樂就值回票價了,更不用說那純熟自然的演技,和節奏明快的劇情,讓我時而大笑時而落淚。五顆星推薦。如果我有記得開演前先去上個洗手間,我應該會更享受的。
看完電影解放完畢後,過癮極了。接著去光南唱片買了Accardo演奏的帕格尼尼小提琴精選跟韋瓦第的四季,只因為草莓在[生命中的痛快時刻]中提到。搭晚上十點多的自強號回家,iPod傳來胡德夫的匆匆專輯,真是悅耳極了,選對了音樂,連走路的姿勢都可以得到矯正。所有覺得自己不夠抬頭挺胸的人,都應該聽交響曲。:)
回家洗過澡後,打開電腦上網寫日記,寫完跟德國青年聊天。我問他他在blogspot寫的新文章用的是什麼語言,我試過所有翻譯軟體上提供的語言,都無法解讀。他說,Esperanto。Dr. Eye告訴我,Esperanto=世界語。咦,怎麼我從沒聽過這種東西?而他竟然告訴我他前一晚才跟一個台灣人(還是中國人,我不確定)用世界語聊天!這是怎麼回事,我有這麼落伍嗎?
Google告訴我:
世界語,這個(貝註:在1887年)由波蘭眼科醫生柴門霍夫(L.L.Zamenhof)發明的帶有無比的理想主義與浪漫主義的語言,與馬克思主義一樣,都是十九世紀的產物。打破人類不同語言的鴻溝,建立易於學習、易於使用、易於溝通的世界共通語,促進人類的彼此瞭解與互信,達到消弭紛爭與衝突,從而促成世界和平的大同世界,就是世界語制訂之初的遠大理想。它的文法、字彙,比起許多印歐語系的其他語言來說,是相當簡單的。當然,它仍然是以幾種主要的西方語言為基礎再加以改造的,因此對東方人其實並不那麼簡單,但是掌握了文法要點與基本字彙,世界語其實比德文、法文、西班牙文都簡單得多。
後來仔細再問才知道,那個跟他用世界語聊天的是個教化學教了40年的女老師。他說我也可以學世界語,因為我會英文又會法文,所以學起來應該容易得多。我得先了解一下世界語在全世界通行的程度,才能決定要不要花時間去學吧。不過知道世界上原來已經有一種這麼富於理想性浪漫性的語言,真是有趣而讓人興奮。
他還推薦了一個可以打免費室內電話的軟體,雖然我還沒實際去試,但是聽起來也是很棒的東西。一個晚上就賺到了兩個很棒的資訊,真是太豐收了。所以儘管週日的今天睡到下午兩點半,也是值得的啊!〈Fin〉
- Feb 26 Sun 2006 19:42
週末日記 II:遊戲是最好的公關。
話說週五晚上這個約,會讓我再度想去赴,完全不是因為約會的主題:[德式桌上遊戲試玩],而是久違的[卡夫卡咖啡館]。
多年前,在我的交通工具還是機車的年代,就曾經為了在那裡留晚一點,而在午夜時分,一個人在起伏跌宕時明時暗的西濱公路不無恐懼地奔馳。卡夫卡咖啡館於我之所以特別,並不僅僅是因為他一整面牆由開放式原木書櫃所展示的、任憑取閱的最新文學書籍,也不僅僅是它富於美感的擺設和背景音樂,更因為它是由一群大學同班的年輕人合資開設的,而那群年輕人正好是我前男友的大學同學。早在卡夫卡開幕之前,我就知道它了,而且盼望著有一天能和他一起去,或許還能看到他和一群老同學們聊天說笑,然而這一天始終沒有來到。
週五晚上洗過澡,匆匆跳上火車,士弘用最適合光復路的交通工具-機車,載我一同前往位於龍山社區的卡夫卡咖啡館。卡夫卡竟然客滿,從它的擺設和菜單看來,沒有衰敗或鬆懈的樣子,讓人欣慰。剛開幕時很替位於住宅區裡面的它擔心,看樣子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從這個晚上遇到的人看來。
一上二樓看到,就住在附近的JC和Judy已經吃起三明治、喝起薰衣草奶茶了,我們挪到靠窗那個較大的桌子,我偷偷觀察著斜前方那兩大長桌的聚會究竟是什麼性質。他們的年齡層大概是25歲到45歲,女男比例大約七比三,可能由於剛下班,有些人的衣著挺正式的,確切的性質還聽不出來。
我和士弘還在點餐,JC已經分秒必爭地攤出德文版的[聖彼得堡],開始解說遊戲規則。簡而言之,這是種利用[生產、建設、貴族、升級]四種手段來獲取最高分數的競賽。由於經常要換算每張紙牌的本益比,數學很爛的我跟Judy等於是按照直覺在玩,或者是請我的秘書-士弘幫我確認那張牌比較划算;可是問題是,唸過數學系的士弘最後竟然是第四名,不知道是不是他得兼顧紳士風範,時不時把好牌讓給在旁邊哀號的我的緣故。
當我們聚精會神地選牌或哀號(我)或奸笑(JC)的時候,有一對眼睛一邊發亮,一邊把它的主人拖過來,對我們說話:[你們在玩什麼?]有一個可愛的男生微笑地詢問。(會說他可愛,絕對不是因為我以後可能會給他這裡的網址所以要先把好聽話說起來放,而是因為他大方的舉措。;p)我和士弘忙著回答他,他說他也剛好在國際書展時買了德式桌上遊戲[卡坦島],正在鄰桌玩著。哈哈,卡坦島剛好是我們沒買到的一款,以後可以一起約來這裡玩,讓卡夫卡成為新竹的[女巫店]。
這時,有位似乎大我們幾歲的女子也一起過來說話,我問他們是什麼性質的聚會,她一邊遞上名片一邊說明著,好像是園區讀書會,裡面有位嚴守仁[老師],當他在世界先進任職時,曾經營過有聲有色的讀書會,或許是園區讀書會的始祖?她歡迎我們也去參加,每週四中午午休時間,在科技生活館有免費的活動。今天他們的主題是部落格,而且邀請了以旅遊攝影聞名的關耀輝先生現身說法。
我聽了部落格跟關耀輝這兩個關鍵字,連忙興奮地跟他們說,其實我們也有玩部落格,而且還因為同樣以旅遊攝影聞名的Justin而成立了網路社團[Just 30 Club],而且也曾辦過讀書會。我和士弘七嘴八舌地忙著簡介J30這個吃喝玩樂團,這時那個可愛的男生又說話了,他忙問:[要怎麼加入呢?]我雙手指向JC說:[社長就在這兒呢!]大概把JC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很難回答,而且JC說話太慢了,呵呵,於是我連忙要他寫e-mail給我,幫他申請加入。然後他們滿意地回去原桌了,我拿出那個女生的名片一看,Wow!吉佳半導體行銷業務處處長,我和士弘像兩個第一次聽到[博士]兩個字的小學生,沒見過世面地張大了嘴巴。
接著我們又玩了英文版的[卡卡送]和[波多黎各]。在玩卡卡送的時候,大名鼎鼎的關耀輝先生居然跑過來跟我們搭訕,天啊,我這輩子被搭訕的次數加起來還沒有今晚的多咧!他對這些遊戲也很有興趣,而且他還去過位於法國南部的卡卡送!他問了我們去哪裡買的遊戲,而且還拿著不離手的單眼數位相機拍了遊戲的外觀、內裝、代理商資訊以及遊戲示範者[J30之新竹四人幫]。然後要我們在他不離手的筆記本上寫下各自的e-mail address,要把剛剛在遠方偷拍我們玩遊戲的照片一併寄給我們。哈哈哈~真是太榮幸了啊,竟然被關耀輝偷拍耶~我和士弘再次遞出名片,然後知道他哥哥也是念交大的,然後他本人跟我們前總經理還是打曲棍球的朋友,天啊。。。
然後我們一邊玩著越來越好玩的遊戲,我一邊繼續偷偷觀察鄰桌的動靜。只見他們端出一個淋滿了濃郁巧克力的蛋糕,熄了燈,請適逢生日的嚴守仁[老師]拿著蠟燭發表感言。並且為甫成立的[希望園區]頒發幹部證書。接著請學員自願上台發表感言。好正式喔,我想除了士弘以外的三個人應該沒有辦法那麼正經地講那麼多話。我是不搞笑毋寧死那種......
幸好JC是卡夫卡的大股東,老闆娘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讓我們繼續在打烊之後的店裡,四個人對抗著蚊子,像賭鬼一樣拋家棄子不眠不休地沉迷。就這樣玩到了凌晨一點。幸好我早在玩完聖彼得堡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跟鋼琴教室請好明天的假了,呼!原本還想去吃個宵夜,極盡墮落之能事的,但Judy的家人已經打過電話來催,所以就直接鳥獸散。Judy好心收留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回家的我過夜。(未完)
- Feb 25 Sat 2006 01:15
週末日記I:在醫院度假。
又是一個美好的週末。
週五請假。因為媽媽照顧嚴重害喜的四妹,已經累到有點恍惚了,所以我在週四晚上寫了兩頁給代理人的交接事項之後,就載著媽媽到醫院去探望住院打止吐針和營養點滴的四妹。本來打算當夜就由我來值班照顧的,但因為還得開車載媽媽回去而且我還沒洗澡,所以還是由媽媽當值,我第二天一早再來換班。
週五一早用過早餐之後,找不到唯一媽媽騎得動的50cc機車的鑰匙,原來被媽媽帶在身上,這樣一來媽媽便沒辦法騎我騎去的機車回家,媽媽於是叫我不用去了,說她反正前一晚睡得滿好的。好吧,那我就先練一下兩個禮拜沒練而週六早上就要驗收的鋼琴好了。還是第一首[給愛麗絲],不過終於把原本聽來一片一片斷裂的句子串成一整首流暢的旋律了,真是高興到想在Skype上彈給陌生人聽,完全進入一種得意忘形的狀態。但是不久就發現,我只能聚精會神地彈15分鐘左右,接下來就會開始無法專心看譜,怪了,彈個琴有這麼累嗎?還是這是我上班時習慣多工的後遺症?總之,在發現再彈下去只會越彈越爛之後,我就跨上125cc摩托車往醫院飆去了。
機車停好,行經急診室門口,發現幾台[社區健康巴士],原來這醫院有提供免費接駁車。到服務台拿了附有接駁車路線和時刻表的醫院報紙之後,到七樓的婦產科病房給媽媽和妹妹一個驚喜。這接駁車的終點站剛好在我家附近,媽媽接了手機之後,正好可以搭11:30AM的班次回家辦事,辛苦的半職業婦女。
送媽媽上車之後,我到醫院對面買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當作妹妹和我的午餐。妹妹說她都買另外一家的。我問她另外一家好在哪哩,她說顆粒比較分明。呵呵,自從離開大學以後,多年來我試過多少家寫著廣東粥,賣的卻是泡飯的店,遍尋不著我朝思暮想的糊得徹底的道地廣東粥,現在居然矇到了,而她竟然喜歡吃的是泡飯。
妹妹的胃口很好,我時而遞上水梨,時而呈上葡萄,還有蝦味先、肉乾、儂格酥等等。我納悶著為什麼要住院,不是打了止吐針就不會吐了,就可以回家吃東西,自己攝取營養了嗎?為什麼要打點滴呢?跟妹妹說也說不清楚,想要問問醫生或護士。好不容易醫生來巡房了,我都還沒問呢,就聽到這位禿頭的歐吉桑說:[不會吐了吧,舒服了吧?早就叫妳住院,妳就不聽,偏要硬撐。]啊?原來是醫生說要住院的?可是我還是有點懷疑,醫生勸人住院是真的無私地為病人好嗎?還是病房太空?
妹妹看著所剩不多的點滴,要我注意一下,點滴如果沒了,要按鈴叫護士來換。結果我正好看HBO的[明日世界]好不容易看完,睏極而眠,還是妹妹自己發現點滴沒了的。>_
睡飽了午覺、吃吃喝喝又看完了重播的韓劇巴黎戀人之後,媽媽來電說她六點要送晚餐過來,叫我可以先回去了。其實本來晚上有約的,因為要照顧妹妹,而且要把車子留給家裡往返醫院使用,所以約會在週四晚上被我取消。但現在這個情形看來,這個約會是可以去的,一來媽媽休息夠了,二來醫院有接駁車可搭。於是我飆回家洗澡準備出門。(待續)
- Feb 15 Wed 2006 13:05
不定時自言自語。
- Jan 13 Fri 2006 11:20
跨不到左邊的年。
〈這篇日記從1/5寫到1/13,這個年果然很難跨吧?〉
難忘的跨年。三個外地女生+一個本地男生在租來的車裡,永遠到不了左邊,而目的地總是在左邊(好像小說喔)。終於知道台北的主幹道們是整路禁止左轉的,難怪動力火車要悲情地唱著「忠孝東路走九遍」,而且仰德大道是全年15:00前禁止小客車進入的。台北居,大不易,我們忍辱負重地親身經歷了兩天。後來經由正港台北人白開水小姐的解釋,才知道這些都是為了避免塞車塞到你吐血的措施。只是這種「常識」我們無緣得知,只好拼命罵馬英九。這是一個在造成你種種不便的同時,不認為它應該文明地給你一個說明更甭提道歉的地方。我好奇的是,最新的GPS有沒有能耐辨別哪些路口的哪些時段禁止左轉或迴轉,而指出合法的正確路徑。
只見過一面的網友Amy,好心熱情邀約沒有跨年計劃的我上台北,和她的一個女性朋友,三人共同跨年。Amy的朋友Zoe,是剛在巴黎待了一年回來的英法中三語口譯新秀,穿著浪漫、舉止優雅、神情自信,她朋友都猜她是天秤〈其實是獅子〉,她猜我是摩羯〈泣〉。終於有機會認識口譯家,稍微了解了一下這個曾經是我不確定的夢想的職業。
原本的計劃是只有午夜時可能待在Pub裡,其他時候或者去北投泡溫泉,或許上陽明山,或許開車去宜蘭。這樣的跨年才適合我這樣的鄉下孩子。我甚至不知道101大樓有煙火,知道了也不會特別想看。
結果拜台北這個汽車地獄所賜,我們逛完新光三越,16:00從民權東路取車後,好不容易突破左轉迷障,天黑時到了羅斯福路接一個臨時加入的台北男生(Zoe大學時的學伴),好不容易上了陽明山,卻為了怕男生一個人泡溫泉無聊,而放棄溫泉。想不出去哪裡的男生找朋友求救後,又從陽明山開到天母跟他朋友會合,好不容易跟車到內湖堤頂(?)大道旁的河濱,下車看了一下遠方的101大樓,時間是21:00。離24:00還有三個小時,於是多數人決定前往美麗華。好不容易到了美麗華,上個洗手間,我們三個女生決定回去吃士林夜市的生煎包。
路非常不熟的男生,在弄對方向之後,又錯過了該左轉的地方,於是又繞了一下,為了停車又在士林繞了好幾下,最後停在以狹小電梯運下車子的高難度停車場。2005與2006交棒時,我在士林夜市,吃完了好吃的生煎包,正啃著黑香腸,望著攤販的小電視中,煙霧瀰漫火災似的101大樓。至少這兩樣東西都很好吃。至少我們不是還被困在車上無法左轉或者迷路中。
晚上住在Amy住的東區貴死人的套房(一個月一萬元),總是委屈自己配合朋友的Amy,堅持自己睡在地毯上,把雙人床讓給我們。在兩位美女的香味中,一夜好眠。第二天開車時,才發現照後鏡的殼(還車時才知道還有保險桿跟前輪葉片)都有刮痕,我原以為是路邊停車沒收照後鏡被擦到,後來才想到應該是在士林停車場取車時那男生擦到牆壁的一大聲響。
吃了香菇瘦肉粥當早餐後,近午時分由Amy駕駛的車子來到了仰德大道入口。黃色路標理直氣壯地寫著「早上X點到下午三點,小客車禁止進入仰德大道」。不知道替代道路怎麼走的三個女生,只好在警察的攔阻下,悻悻然轉往淡水。天氣很好,艷陽高照,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在過紅毛城不久,矇到了一個不用收費的停車場,這是老天爺小小的慰問。風吹過停車場內的一棵大榕樹,發出午後小學操場邊的聲音,讓我感動得都要哭了。根本就是想念阿爾卑斯山卻被困在法蘭克福豪宅裡哭泣的小蓮嘛。
吃了魚丸、肉包和中藥調味阿嬤酸梅湯、炸三菇、花枝丸,陪著兩個女生逛夾娃娃店。到淡水前還想著可以繞北海岸玩過去,事實上連漁人碼頭都沒時間去,就得健走回停車場趕回去還車了。
在塞車加迷路的情況下,遲了兩個小時還車。租車費打八折後是1,845NTD,晚兩個小時罰368NTD,刮痕的部分據說可以罰到兩、三千元但是沒罰我們。汽油比原來給我們的五成滿,低了一些些,好像沒有被發現〈除了我以外的兩個女生,都主張即使已經遲了兩個小時了,還是應該先去把油加到取車時的高度… 我則是一方面納悶著要如何請加油員把油加到剛剛好,「先生,請幫我把油加到五成滿,我瞧瞧,大概還有0.5公分的差距吧,謝謝」,一方面清楚地知道我是個只想遵守自己心裡那把尺的傢伙〉。把費用寫出來,是要強調我們在台北各大道路間迷路兼無法左轉時,付出的除了時間成本外,還有金錢成本,可見大家心裡有多悶了。
元旦的晚上,Zoe先搭車回新竹了,第二天請假的我還要在台北待一天。於是Amy和我買了飲料和鹽酥雞攤的美食,回到Amy的小套房,攤在地毯上邊吃邊看電視。吃到一半疲倦不已,就先上床瞇一下,結果累到連起來洗澡的力氣都沒有,草草洗過臉就昏睡到天亮,真是累壞了。
周一早上,聽到Amy起床準備上班的聲音,她沒有吵醒我就偷偷去上班了。我大概十點多自己醒來,在鞋櫃上發現一張A4大小的紙。左半邊是一短篇手寫文字,右半邊是用螢光筆標註的手繪路線圖,上面還有好幾處立可白的痕跡。
原來Amy知道我要一個人去北投洗溫泉後,不知熬夜到多晚,上網查了公車和捷運的路線圖,研究出她所能找到最快或者最不會出錯的路線,圖文對照地詳細為我說明。為我省下了大概得問10個路人的力氣和時間。而且講完路線還跟我道歉,說狀況太多讓我玩得不盡興,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可以補償。我十分後悔我在前一天晚上被台北的重重限制逼得想開車亂撞〈還好車是Amy在開〉的時候,對事前很期待我經常上台北去找她玩的Amy說〈事實上我是對著空氣說〉:再也不想來台北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再怎麼對台北生氣,台北都不會有感覺,有感覺的只是剛搬去台北工作的Amy。
寫完回信安慰並感謝Amy後,再度穿上我的羽絨長外套,背上背包,像個登山客似的,看著Amy的秘笈,前往公車站牌。在星期一的近午,一邊聽著iPod裡的Angel Voices,一邊在東區大馬路的候車道上踱過來踱過去,許久才有一對老夫婦經過。大約這種密度的台北,才是我可以接受的。
一路上安靜而平靜地移動著,這種遺世獨立的氣氛,讓我覺得很舒服。上第二班公車時,後座的一名男子目光對我停留了好一會兒,他長得像一個熟人,但我不敢再看清楚一點,只有坐下後趁隙不經意轉頭看,一看到對方的目光,又立即無事般地轉向另一方向。他下車後我才仔細看他的背影,是個中年人。我的那位熟人是年輕人,這麼說來,他該檢討了。:p
從榮星花園出發,搭了兩班公車,大約一個小時出頭,終於抵達新北投。想去回味非常想念的,跟初戀男友來吃過的蝦仁羹,竟然沒開,真想打電話去跟初戀男友哎〈真是壞習慣〉。正午艷陽下,在溫泉路的巷弄中爬上爬下,好不容易找到太平洋溫泉會館,結果兩點跟三點的都客滿,得等到四點,但是晚上約了人吃飯,只好繼續跋涉。把溫泉路繞了兩三次,還是找不到露天的湯屋,算了,直接去蝦仁羹旁的水美溫泉會館好了。〈回來後才陸續聽到亞太溫泉會館,那天怎麼連指標都沒看到?〉
在水美泡了兩個小時,有溫泉、氣泡椅、淋雨池、水療池、烤箱、蒸氣室,空氣中偶爾飄散著檜木的香味,以非假日大眾池600元不限時數的費用來說,雖不十分滿意,但也可以接受了。在吹頭髮的時候,聽到旁邊三四位結伴來泡湯的婦女們聊天,其中一位說:「真想一直在這裡化妝下去,這個梳妝台好大好舒服喔,我的梳妝台都沒這麼舒服。」另一位接著說:「我連梳妝台都沒有咧。」我聽了會心微笑,這些真性情的阿姨們,也同時說出了我的心聲。而且她們一直讓我想到自己的媽媽跟阿姨們,她們有時也會這樣結伴去泡湯,而且她們也是這麼真、這麼可愛的人。
晚上約了奇摩交友「傘釀三姊妹」〈註〉之白開水初次見面。在台北車站旁的知多家,阿水很健談、很自然,一頭波浪長髮和一直圓弧著的眉眼、偶爾蹙眉短思、沉穩自信而真誠率直的語調,聊起天來非常愉快。至於我自己,敘述長故事時,還會停下來喘氣,沒事把自己搞得像條狗一樣,哈哈。而且在聽到不十分正確的隨意的結論時,還是會急著澄清,不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在第一時間表達清楚,總是覺得很難受,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事情。很可惜,因為要搭八點的火車回家,時間不夠充裕,聊得有點匆忙。
結帳時,我因為要去洗手間,順便就把帳單拿去付了,結果阿水發現了就衝過來,要櫃檯小妹把卡還給我,收她的錢。那小妹睫毛畫得很濃,低著頭在結帳,看我和阿水在拉扯,便在睫毛底下瞪人說:「妳這樣,我很難做耶。」我笑著說給阿水其實是小妹聽:「妳看啦,人家在瞪妳了。」〈其實我應該說,人家在瞪我們了,我講太快了。〉阿水沒說話,但是我感覺得到她原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可能有鍾馗那麼大。然後,小妹做了「正確」的決定,她把卡還給我,收了阿水的錢。後來我們去洗手間,我說:「那女生眼睛畫那麼黑,瞪起人來好可怕」,阿水說:「要不是她已經停下刷卡的動作,我就開罵了。我對服務業的要求是很高的。」呵呵,不愧是傘釀三姊妹,各有各自的狠辣
,又可以溫柔到沒有盡頭〈我聽過小三接當時男友電話的聲音
〉。〈完了,我會不會透露太多,結果被逐出傘釀?〉
不知道見到小三時又會是什麼情景,一定也是非常有趣的。這個元旦假期,可以說是我的奇摩節。正因為曲折,所以難忘,所以有事可記。希望能交到更多有趣的朋友,來豐富我安靜的生活,給我更多的歷險記,甚至是奇遇記。雖然這篇應該稱之為迷路記。
註:傘釀三姊妹,乃閃亮三姊妹之小三發音法,成員組成為三明治、白開水和貝樂。三個人有許多相同點,也有許多不同點〈對,這是廢話〉。我覺得最生動的相同點,從小三的跨年簡訊可以看到:
「新的一年,就讓世界保持經過,而我們繼續低調地樂在其中吧。」
我們都是「低調」的人,我們愛戴的倒哥也是。
- Jan 08 Sun 2006 00:12
好冷的一天。
寒氣濃重到穿牆破被而來,舖了底被之後,這是第一次半夜被凍醒。開了電熱器,就著暖暖的紅光醞釀睡意,關了之後立即再度睡去。
早上未九點,補樓梯木板漆的師傅不告而來,就像不久前的磁磚師傅一樣,幸好這次只有宏亮的說話聲,沒有電鑽撞擊地面的聲音在週六的早晨讓人發狂。
賴床到九點整鬧鐘響,今天十一點要學鋼琴,兩個小時盥洗吃早餐加重要無比的最後總複習,時間剛剛好。在斜對面的早餐店,半熟荷包蛋、四角薯餅和熱奶茶剛端上來,就看到三妹也來了,很驚喜(明明住在一塊兒的),平常要嘛她們就託我帶回去、要嘛就還在睡,今天是剛好她十點要上班。
- Oct 27 Thu 2005 23:59
一二三,動!
回到秘書的悠閒生活步調,至今約莫三旬。不論上班放假,時間多得讓人心虛極了。月初想著學德文,前兩天動著古典鋼琴的主意,這兩天則變本加厲地想到了直排輪這項更年輕的玩意兒。
其中鋼琴一項,算是最有希望被執行的,幾次晚餐後幾乎就要出門到鎮上去報名了,卻學媽媽的思維對自己說:不用這麼急吧,週末再去得了。
總之千方百計也得攪動這近乎死水的莫名其妙的奢侈的平靜生活。「樹不可無藤,花不可無蝶,人不可無僻好。」而我至今仍未尋獲熱情的泉源,快樂的保證。
- May 01 Sun 2005 18:55
家事後的無所事事。
今天跟媽媽在看不小心轉到的、公共電視的「台灣歌謠」節目,高齡八十的名歌手愛愛女士(古時候的藝名真好玩),談著已故的丈夫、名作詞家周添旺先生(「雨夜花」之作詞者)的事情,聲音都裂了的老婆婆,說起話來仍思路分明,且不卑不亢,讓我激賞。
然後不知怎麼聊的,聊到外婆是個十指都戴著戒指,身邊一直都有女俾伺候著的千金小姐,下嫁給當時在她家當長工的外公。媽說:「外婆的手很美,腳也很美。妳們(跟我)都是遺傳到外婆的。」
豁然開朗!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麼臉沒有遺傳到啊?外婆長得很美耶!>_
嗯,自我陶醉完畢。謝謝大家的忍耐。
順便提一下,我好想再去(京都)南禪寺啊~~又被「千年繁華」給誘拐的... 那裡真的很美,古木參天,滿眼清淺的透綠。很適合漫步和閉目。秋天去應該更棒。
- Apr 24 Sun 2005 18:12
周日向晚的悠哉。
週日下午三四點,奢侈的午睡睡過了短暫的燦爛天色,我坐在電腦前,縮著右腳、戴著塞入式耳機,隨意做點心情紀錄。
帶著從未消失的期盼,將Skype設在開放聊天的狀態,進行著一生中不會停歇的本能:尋找柏拉圖所說的「切開的、失落的另一半自身」。
盡責地出動額外的耐心去發問,數分鐘之後,仍舊看不到繼續對話的理由,試過兩個人之後,一如大部分情況,我暫時放棄對話的想望,打開我手上的書。
這本書是昨天剛去社區圖書館借回來的四本書之一「千年繁華-京都的街巷人生」。原以為會是報導性質的知性遊記,讀了之後才驚喜地發現,其實比較像是在京都住了63年的作者之京都生活史;驚喜的是作者的筆調可親,很能讓我跟著她走。雖然才讀到52頁,我想這是本可以推薦給大家的散文。書中的京都街巷風景黑白插畫也很有味道,真想念京都的美麗黑木建築。
讀到作者寫道自己住的老房子通風狀況堪稱天下第一,使他們能在沒有空調的環境下,度過「以酷暑聞名的京都夏季」,便不由得笑了出來。2002年6月上旬的京都艷陽,把我熱得每走進一間木造房子就想躺下來睡覺,健腳旅伴的走路速度,讓我的腳底板總是燃燒似地發燙。那是我第一次自助旅行,以一種對京都近乎完全無知的狀態,跟著旅伴不停地趕路。雖然那時自己還沒有數位相機,無法留下夠多的美麗京都影像,但京都的沉靜優雅卻一直留在我的心中。
閱讀時,我通常是不聽音樂的,大部分的音樂會打擾我閱讀。然而此刻聽著的法國線上古典音樂電台,不但不打擾,還撫慰了我的心情,甚至有一首還動聽得讓人想落淚。因此,我又再度有推薦這個網站的衝動。
過去的兩個周六下午,我都在清大聆聽由台灣應材主辦的「蔣勳的達文西美術史講座」,還有兩個周六可以期待。兩點到五點,他講得非常緊湊,我筆記作得零零落落,但是我自己知道,收穫很多,非常值得。幸好沉浸在熱戀中的士弘還記得CC我,不然我就錯過了這難得的機會。
隨意記到這邊,我要回到我悠閒的小美好中了。再費~
- Apr 17 Sun 2005 23:39
進度報告。
1. 狗暫時不叫了:
兩次萬不得已的深夜報警都沒用,媽媽去找隔壁身為副議長夫人的表姑也沒用,都說還是找里長吧。只好如此。
特地選在里長的海產店開始休息的晚上九點多,我一個人在安靜的房間裡撥電話。 轉換成較高的音調、較亮的音色、較親切的態度,我用流利的台語展開對話。
- Apr 08 Fri 2005 15:36
刺激的一夜,兩個第一次。
昨晚有兩個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對我藉酒發怒。
並不是沒認識過酒鬼。
- Apr 07 Thu 2005 13:11
只想罵髒話...
昨晚,我在Skype上被一個點頭之交的產線同事給認出來,拜這裡的相片所賜...
有一種很想死的感覺。
我看我乾脆用英文寫日記算了,機車咧。